弄堂的早上总是氤氲无比,她似乎没睡醒,眼袋很重。
我会带上我的吉他,穿上球鞋,拉上校服。跟母亲打声招呼说我去上学,然后骑单车陪她一齐逃课看画展。
她喜欢我弹吉他,明白我喜欢陈奕迅,我们会坐在画展门口的台阶上,我轻轻弹着吉他哼着歌,她晒着太阳画着画。
我说好。我一向记着和她的诺言。是不轻的诺言。
之后的很久,她突然患病,离世。
我不再听陈奕迅的那首十年,因为就像歌词里说的那样。
成千上万个门口,总有一个人要先走。